擇偶的方式在一定的擇偶范圍內(nèi),采用什么方式擇偶是大有講究的。各地有各地的規(guī)矩,在此處認為神圣的、不可逾越的方式,在彼處可能會是忌諱的、要被人當笑料的。人間現(xiàn)有的不太常見的擇偶方式,大體可分以下四類:
(一)偶然型定親前彼此一無所知,全憑機會。羅馬有一塊地方,在牧神節(jié)那一天,男青年在游戲時,可以到“簽筒”里抽出寫有某個少女名字的簽片。被抽中的姑娘就成了這男青年的當然情人,不管他們相見后是否相愛。說來也怪,由于他們對抽簽的篤信,視抽簽為天意,因此,用抽簽方式結成的情人彼此感情甚篤。英國也有那么一塊地方,在情人節(jié)那天,外出時見到的第一個異性,彼此就要結為情人。這種擇偶方式演化到今天,也在走樣。有些情人常常在節(jié)前相約早起,有意安排彼此第一個相見。這種偶然中已包含的必然,不過從形式上看,還是屬于偶然型的。
(二)娛樂型這是指在娛樂活動中,擇娛樂中的優(yōu)勝者為偶。我國浙江南部的畬族流行“以歌代媒”,彼此以歌談情,以歌說愛。唱得好,愛得深;不會唱,那是難以找到情人的。中美的多米尼加東北部的茲莫達人,盛行以笛擇偶。姑娘聽小伙子吹“求婚曲”吹得好,便會吹起“應婚曲”,表示滿意。德國與荷蘭交界處的一個叫馬克格羅寧根的小城市,在牧羊節(jié)這一天,牧羊男女青年都不穿鞋襪,赤腳在麥茬地里賽跑。兩名男女冠軍不僅受到獎賞,而且當即在眾人面前舉行婚禮。這看起來是單純的游戲,但也多少包含“考察”的意思。在麥茬地里賽跑,如果怕苦、怕痛是不能獲勝的。
(三)商品型出售姑娘的事,現(xiàn)在世界各地都有,有按年齡定價的,有按體重定價的,有按容貌定價的,也有按本人和家庭的社會地位定價的。至于變相出售婦女的事,那就更多了。恩格斯在談到資本主義制度下的婚姻時,說:“買賣婚姻的形式正在消失,但它的實質(zhì)卻在愈來愈大的范圍內(nèi)實現(xiàn),以致不僅對婦女,而且對男子都規(guī)定了價格。”在資本主義國家中的買賣婚姻,是裹有一層精美包裝的。現(xiàn)在沒有“包裝”的買賣婚姻也并非罕見。印度有一個蘇拉特村,每年都要舉行一次專賣新郎的集市。小伙子坐在集市上,不許動,甚至都不許偷看一眼前來購買他的姑娘。只有當交易談成后,才準許被賣的男子與買主見面。
(四)開放型這里講的“開放”,不是指正在西方流行的資產(chǎn)階級“性解放”,而是指在物質(zhì)財富不發(fā)達前提下的所謂開放。比如我國臺灣省的高山族,姑娘為了選到合適的佳偶,常常同時領來四個小伙子到她家中作為期一周的廉價勞動,供她擇優(yōu)而取。再比如蘇丹的希萊克部落,比我國的高山族還要開放。未婚夫居然喜歡聽未婚妻講述她有過多少情人和姘夫。未婚妻的情人越多,他越高興。如果姑娘說除了你以外沒有情人,那么這位小伙子可能會很傷心,他甚至可能要等姑娘有了情人和姘夫以后再結婚。這在我們看來是不可思議的,而在他們那里卻是順理成章的事。按照他們部落的習慣,他未婚妻的每一個情人都要在他們結婚時,來向他們祝賀,來贈送牛羊。換句話說,妻子的情人越多,丈夫的牛羊也就越多,同時也意味著社會地位越高。離婚者再婚,在我們這里有時要受阻攔,在有些國家要被人唾棄??墒窃谀β甯?,離婚后尚未再婚的婦女,故意用尖頂發(fā)式表露出來,讓人們一看就明白她離過婚,而現(xiàn)在她正想求偶、再婚。